第(2/3)页 毕竟,柳高那个势力集体,还有背后更深的一些能量的威胁,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的。 对方能掀起西南地界的一场风暴,连姜越琴乃至她背后的事物都被波及,虽然这可能有柳高这样一个人物起到从中作梗的因素,但这所造成的震荡,相信在一些拿捏住了脉络的旁观者角度,的的确确还是很惊人的。 伏龙公司若不是程飞扬进行应对的调整,改制股份,各种内收外紧,很可能遭此一波打击,就要一蹶不振。 实实在在的问题,就在眼前。 需要更大的能量啊。 cq还在成长,但无论是cq还是蓝点,阿里联众,亦或者天行音乐,都是短时期内无法带来这样能量的。 程燃的高中生涯,就要结束了…… 在破阵鼓的鼓点中,下个阶段,也将要来了。 …… …… 谢飞白在cq上欲言又止,近期两人的聊天中,程燃能感觉到谢飞白的不同,他现在家里谢候明和张薇都常不在家,所以就是他姥姥住过来看管他,遇到忤逆的事情也不多说话,等谢候明回家来一并算总账,谢飞白苦不堪言,偏偏对他那个唠叨姥姥轻不得重不得,甚至有时候根本不敢对她稍有违逆,倒不是怕谢候明,从小到大都是谢候明揍过来的,谢飞白对他撩起裤子就要踢几脚各种招式套路知之甚详,所谓见招挨招已经习惯了,多数都能做到拳在身上挨,心驰俗务外的厚皮菜境界。 但千万不要以为他姥姥就是个唠叨小老太,作为云南大学退休教授的老太曾经是西南联大的学生,遗憾的是只在理学院读了两年专科,而且也是四四级的小师妹,但那时也已经见过很多高川仰止的老学长老学姐,不过这个每次联大校友会都会专程飞一趟和在世的老校友们聚会的老太,却从来不把那群如今大部分都名声震耳或者在行政级别上高不可攀的老同学挂在嘴边,平时爱唠叨的也是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只有逢年过节远在京城或者各地乃至于海外打过来的电话对面人的问候,才显出她的不同来。 有时谢飞白也会有模有样跟程燃讨论商业,聊游戏史话,争论一些观点,物理概念,甚至还能讨论一下习题,很难说他怎么就从当年那个张口闭口脏话连篇满脸戾气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样,两人以往交流还算正常,但这回他的遮掩倒是引起程燃的兴趣,再三深究之下,谢飞白才说明,原来那天从天行道馆回家路上,路过西北中学,好像看到个熟悉的人,以前初中部欺负过的,后面转学就不知去处了,没想到对方转到了蓉城。 程燃问你怎么欺负的。谢飞白则是说具体也记不得了,大概也就是当时觉得对方显得很清高,有时候看到他们那一帮人结伴而行,就总是觉得看他们很不屑,他们干了些什么坏事,对方撞见了就总是义正言辞,好像站在道理的一方就得理不饶人,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看这个人怎么都不顺眼,认为他假清高,道貌岸然,特别一次谢飞白去警告一个喜欢说闲话的女生,其实也没怎么着,只是谢飞白名头吓人,那女的一见面就哭了,结果那男的挺身而出,以为他在欺负女孩,记得当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谢飞白干脆直接把怒气发在了这个出头鸟身上,最后是把对方回力鞋扔进了污水渠,那小子大概也是真的体会到强权既是公理,后面也在不敢面对他们“挺身而出”,但偏越是这么畏缩,谢飞白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就越是得寸进尺,后来那学生就转学了。 “你这干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程燃也是无语,“那既然遇上了,就去道个歉吧。” “道……歉?”谢飞白在另一头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应,“怎么可能!” 之后就下了线。 看着头像黑白,但其实在程燃这里显示着隐身状态的谢飞白。知道其实他的那番话,未必没在谢飞白这里有半点的落地生根。 天行道馆,边城路,洗面街,西北中学。 倒得临近毕业的最后三个月,谢飞白所在学校的出勤率也在直线降低,逃课更是谢飞白的家常便饭,经常来天行道馆,也经常下午走一截路,到西北中学这边,已经见到了那个人几次。 像是有些刺,就在那里。谢飞白后面还听说了很多事情,那个叫做赵桁的男生,其实严格来说不是他们逼走的,他爸当时是山海一位工程师,那个年代,工程师就是别人眼里的知识分子,有地位,体面,时常以持身秉正教导他自己儿子,恰好赵桁也是成绩好,在片区远近闻名,都说家庭教育优秀,结果后面赵桁父亲出轨了,就在他初中那一年,闹到了单位上,身败名裂,他爸服了过量安眠药,真心求死,没抢救过来。他妈一个人带着他转学了。 谢飞白是上高中的那年,从对方以前单位的一个学生那里知道了全貌。 现在又见到了那个男生。 好像和当年没有太大的变化,有一天谢飞白还看到他走过去跟人自然的开玩笑打着招呼。 他也不知道他会这么来找对方是为什么,但好像是在窥探着,心底好像还有那么一些可以说是忧惧的事物,但看着对方这样无变化的平常,好像扰乱的那部分心绪,才稍得平静。 此时想到程燃的评价就恼火。 “你才乱七八糟。”谢飞白把烟头一扔,向前。刚走过胡同口,旁边就突然蹿出人来,有什么力道作用在了自己腰眼子上,但其实冲力和气势都不大,谢飞白先愣了一下,不过就那么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如以往打架那样应激反应的第一时间调整,向旁边趔趄了两步,过来的又一脚踹背上,才把他高大的身体蹬倒在地。 面前的是当年的那个男生和身边三两个同学模样的人,一边喊着“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谢飞白想站起来,不过动作和反应都比平时要迟缓,对方冲上来,形成合围的势头,踢踹,从身边人空隙挤过来出脚。 这里属于市井,一些个路过的人站住了,有大妈,有些背着手逛街的中年人,但都是事不关己的旁观。 谢飞白重心不稳,对方不断踢踹想把他打趴在地上,但哪怕是身体失去平衡,他都会用手支在地上,不倒下去,这引起了对方的拗气,下手更重,谢飞白手掌磨得血肉模糊。 他学过散打,更是经历很多实战,最主要是皮糙肉厚,其实在这种场合比起他以前遇到过的同类情景,除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然之外,其他的都不算什么。对方不断朝着他身上招呼过来,有的还助力腾跃起来往他头上踹,但谢飞白始终就是半坐在地上,没有倒下去,他用手护着头,隔着空隙看赵桁,对方也在看着他。 那是仇恨的眼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