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下安好?】-《召唤群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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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中秋。

    原该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却是被各地连天的战火给压了下去。

    八月初七吸血妖破京城,踏天街,杀十多万人,人头堆满京城南门,几与城高,皇宫尽没,皇陵被掘,天下同悲。

    此乃有史记载以来,人族最恐怖一页。

    其后数日,荆、扬、益、豫、兖五州之吸血妖借势发起强攻,各州郡军莫敢挡,节节败退,失地不断,情势,已到最危急之时刻。

    幸而当今天子于城破之日带残军及时撤离京师,保得无恙,暂安民心,否则必然大乱四起。

    八月初九,天子会盟各地勤王军于冀州涿鹿原,计划反攻。

    十四日,吸血妖大军至,两军对垒,战事一触即发。

    一日之间,天下风云变色,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了涿鹿原之上。

    相传在上古年间,有两帝于涿鹿原之上进行争夺天下的最后一战,赢的人拥有天下,输的人化作尘泥。

    此战随未到这种地步,但其实意义已经差相仿佛,若是这一战再输,人族哪怕还拥有半壁江山,也是再难坚守,而若是胜,则尚有一线生机。

    所以天下人都在看着这一战,希望可以赢。

    这种情况,蔓延四处,哪怕是最偏僻的山沟地带,也是同样民意灼热。

    扬州境内,紫金镇。

    说紫金镇是山野之地,其实已经不算恰当,虽然紫金镇建成不过十年,是在当年紫金山骤然垮塌了以后,由一批工匠率先建起来的。

    起初的作用,不过是作为工匠的落脚之地,后来工匠撤去,也主要是作为一个寻人的基地所在,说是要在垮塌的紫金山山墟之中寻找什么人。

    只是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早就已经没人记得了,现在的紫金镇成为了一个避难之地。

    因为吸血妖的出现,各地动乱,扬州一地却尚算安稳,紫金镇又处于大后方,更是没有被吸血妖侵扰的可能,一开始是一些流民逃难到了这里,见四周围物产丰富,便安定了下来。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名声流传了出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来到紫金镇,随着战事一日不利于一日,越来越多的流民逃亡,军队后撤,就连官府都把目光投注到了紫金镇这个原本只是一个连小镇都算勉强的山沟沟地方。

    开始有官兵进驻紫金镇,还设了官方的镇长,又因为紫金山垮塌以后,多处地方被开掘,紫金镇其实已经处于交通便利之地,方便车马往来,紫金镇又成了一个实际上的物资中转站。

    八月十五这一天,虽然天下哀霜,但紫金镇一直远离战火,哪怕逃来的难民暂时带来了一些哀伤,也很快就被紫金镇的鲜活之气冲散,所以这个山野之地,居然反而很有些中秋团圆日的气氛,四处张灯结彩,沿街有叫卖新鲜出炉的月饼的,各处的酒楼茶肆也是人声鼎沸,真是好不热闹。

    却说此时,紫金镇最大的酒楼飞仙楼之中,正是高朋满座,天南海北,谈论什么的都有。

    “诶,你们可知道这飞仙楼,为何叫做飞仙楼啊?”忽然,就在这时,在酒楼的西北角,一个汉子似乎是喝多了,大声吵嚷着,声音大的差点盖过了整栋楼。

    于是大家都理所当然地停下了议论声,看向了他。

    有人喝了口酒,问道:“哦?为何呢?愿闻其详。”

    “哈哈哈,被我问倒了吧?好,既然你发问了,那么我便告诉你又何妨?”那醉酒的汉子被整个酒楼的人看着,似乎是越发来了兴致,一脚就跨到了桌子上,拿起一个酒瓶就开始面红耳赤地说话道,“为什么,要叫做飞仙楼,这话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话说十年之前,有两位绝世高手决战于紫禁之巅,一位用刀,一位用剑,两人一路从山巅开始对决,刀来剑往,连山峰的峰顶都被削平了,最后那位用剑的使出了一招飞仙之术,一剑摧平了整座紫金山,才有了今日的紫金镇,为了致敬那位剑仙的伟力,因此才取了飞仙楼的名字。”那汉子一边喝酒,一边侃侃而谈,再抽空看几眼四周围的人被震惊的眼神,内心得意地直抖腿,完全地不亦乐乎。

    “原来如此,从前只知道紫金山是毁于高手对决,却是不知道是被一位剑术通神的高手以飞仙之术一剑摧平的,如此伟力,真是令人神往啊!”有人听了忍不住惊叹。

    但也有人表示了疑惑:“可既然那前辈如此神功,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过呢?”

    “嘿,小子,一看你就是才入江湖的,孤陋寡闻也是正常。”那醉酒大汉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发问的人,发现是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顿时嘲笑道,“今天爷爷就教你一个乖,那用出飞仙之术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威震江湖的蜀中明月秦明月。”

    “那……那个用刀的呢?”那年轻人又问。

    “那个用刀的,嘿嘿,那不就是古……唔。”忽然,那醉酒的汉子说了一个字,却是忽然顿住了,然后头上居然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粒,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一样,酒也全都醒了,摇了摇头,居然跳下了桌子去了。

    “怎么不说了?大叔?你其实是不知道吗?”那年轻人追问,语气还带着点挑衅。

    “老子不知道又怎么样?小孩子一边玩去。”那汉子居然也不反驳,只是闷头喝起了酒来,像是后怕不已。

    “嗤——”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嗤笑出声。

    “何人发笑?”汉子恼怒地一拍桌子,抬头循声望去,却是看到了一个坐在二楼上的持一把折扇的冷面书生。

    那冷面书生一开折扇,丝毫不怕汉子的眼神,只是冷冷说了一个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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