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组局-《心动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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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姐闻言愣了一下:“是看咱们部门?

    还是……”

    “当然是咱们部门了。”

    池颜虚晃一刀,待人走到门口才道:“要不把其他部门管理人员的档案一起拿来吧。

    我先记记平时常需见面的员工都长什么样儿。”

    她仰起漂亮的下颌,一副我想见谁都是尔之荣幸的傲慢样子。

    钱姐点头出去,一五一十地反应完情况,待楼上说了可以,才叫人抱着档案重新敲开池颜的办公室大门。

    公司光是她刚说的范围就有不少人。

    池颜关上门细细翻阅起来,她学过速读,动作很利落。

    几乎翻页的同时能在脑海里留下大概印象。

    花了半天翻完七七八八,边在心里整理信息边假意懒散拨通内线。

    “钱经理,这也太多了,我看不完。

    要不明天再看吧,你问问叔叔几时有空,我去找他吃饭。”

    电话那头钱姐很是恭敬地应下,转头给楼上拨电话。

    “池总,池小姐说看累了,想找您吃饭。”

    电话里,池文征反倒满意,笑了一声:“她啊……那叫她过会儿上来等吧,我还有个短会。”

    “好。”

    半小时后,池颜准时等在会议室门口,斜靠着墙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这几天新做的焦糖色指甲。

    会议室隔音良好,但时不时仍能听到一两声突然拔高的音调。

    又过了几分钟,短会结束。

    与会人员鱼贯而出。

    池颜漫不经心打量着,每一张脸都在心里与刚才档案上记下的内容一一对应。

    池文征似乎还在里边与人说话,最后走出的那人她很眼熟。

    正是从前时常来东楼找他父亲的监事翁永昌。

    只知道他退居二线,倒没想过能在这再见着面。

    池颜展露笑颜,“翁伯伯。”

    翁永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颜,是不是?

    好久没见,漂亮得我都认不出了。”

    “翁伯伯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

    翁永昌笑:“连你伯伯我的玩笑都敢开。”

    两人叙话围着近况转圜,翁永昌突然提到从前:“小一点的时候听你练琴还经常哭,现在呢,现在总不哭了吧?”

    “都多大了,还哭。”

    池颜隐约记起,她那会儿更娇气,弹错了弹不好了哭得稀里哗啦,不管父亲是不是在忙,抓着他的衣服埋头就擦眼泪鼻涕。

    这么想起来,记忆里的翁伯伯那么模糊,多半是在父亲怀里借着婆娑泪眼留下的印象。

    时过经年,记忆也跟着模糊不少。

    她收起神思,笑:“我现在弹的特别好,要不周末在家组个局,您来听听?”

    翁永昌点头:“我家那个倒是很喜欢音乐。”

    算委婉应了邀约。

    没多久,池文征从会议室出来,身侧跟着另一才俊。

    他两方望了一眼,礼貌性点头从旁借过。

    倒是池文征,看到她和翁永昌站在一起似乎是有些在意,视线多停留了几秒后挪开。

    笑问:“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老翁在池颜之前笑答:“说她小时候哭鼻子呢。”

    池文征颇为赞同:“确实爱哭,骄纵的性子一点没变。”

    两人一人一句把她小时候的糗事抖得七七八八。

    池颜佯装不满,八百个心眼齐齐进入高度警戒状态察言观色。

    她至今不知道关于股份的事,她叔叔究竟何意。

    如果真打算吞了她那一份,那翁伯伯是否可以拉入阵营。

    过去那么久,人心多变。

    她需要更多机会来接触试探。

    于是周末的邀请显得格外重要。

    婚后许久未碰钢琴,原先家里那台也没搬入新居。

    且要在自己家开聚会,多少也得提前知会梁砚成一声,以免他突然出现扰乱节奏。

    池颜想了想,让到另一边给梁砚成打电话。

    也不是商量,纯以通知的口吻告知:“周日我会在家里组个局——”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冷声打断:“知道了,我会到。”

    “……?”

    不是,我没说邀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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