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北昌行之五十四-《美人记》


    第(3/3)页

    阿冽道,“就那样儿呗,她说要回府里,叫我镇服下来了。”

    “这就对了,夫妻又不是仇家,得过一辈子的。打已打了,跟弟妹说一说道理,这人哪,多少年的性子,可能不大好改,你得有些耐心。打这一回就算了,别总动手。”

    阿冽点点头,道,“真是气的我。”

    “要不说媳妇是教的么,女人呢,该疼时要疼,该教时要教,你就是生气,心里不能真生分,她哪里不好,把她教好了,你要是不理,冷着她,非但冷了情分,她也不能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哪里就能遇到特别合心的呢,我跟子衿姐姐这样的,万里无一。因为我们一道长大的,互相性情上早磨合过了,彼此就是心里最合适的人。你同弟妹,刚成亲,你想要什么样的媳妇,就把弟妹教成什么样的,便能和睦了。”阿念不忘秀恩爱的同阿冽道。

    阿冽还是很认真听了的。

    倒是阿冽这一出门,叫何老娘见脸上三道血道子,何老娘立刻把昨儿担心孙媳妇被打坏的心抛九霄云外去了,连忙拉着孙子问长问短,心疼的直抽抽,念叨,“这个狠心不舍的,万一破了相可怎么着。”气孙媳妇手黑。

    阿冽道,“没事,也不疼。”

    何老娘心说,这样的娘们儿,还真是欠捶,拉着孙子到近前看孙子的伤,见已结痂,这才放下心来。又问打架的缘故,阿冽支唔过去,并没有说。何老娘私下同自家丫头猜测,“你说,是因着什么呢?”

    何子衿道,“这哪里晓得,阿冽也大了,正要脸面的年纪,他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吧。”

    何子衿问阿冽,“阿幸那里,要是愿意见人,我去瞧瞧她。”

    阿冽道,“姐姐去就是。”

    何子衿便去了,余幸正卧床休养呢。一看余幸都躺床上了,何子衿还以为她病了呢,看脸上,倒没见伤,又见余幸是侧卧的,何子衿就知道是怎么打的了。俊哥儿小时候特爱得罪阿冽,把阿冽惹毛了,屁股常挨两下子。何子衿道,“真是吓死我了。”

    余幸也听田嬷嬷说了,大姑姐一天打听她好几回。余幸一见何子衿就想哭,何子衿拿帕子给她擦眼泪,打发了丫环方道,“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阿冽,他也不肯说。”

    余幸哽咽道,“就是话赶话,我也不是有意的。他就直眉瞪眼的打人。”

    何子衿道,“你们俩呀,我都不晓得说什么好。平日里好的时候蜜里调油一般,说干架就干架。我已说训斥过阿冽了,再怎么说,有理讲理,不该动手。你叫我声姐姐,我就再说说你,虽不晓得你们为什么因着话赶话打了起来。我想着,肯定不是寻常的话赶话,以后都要留心,话赶话,最容易伤着人,也容易伤着情分。你想一想,倘当时稍稍留点儿心,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吵架?”

    “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何子衿抚摸着阿幸的头发,道,“不用不好意思,阿冽脸上有伤,都以为你是把阿冽打了。”

    余幸气苦,“我哪里打得过他。”

    何子衿看她指甲,凤仙花汁染的长指甲,这会儿都剪的平平的,何子衿问,“你自己剪的?”

    余幸就更郁闷了,昨儿个死何冽按着她的手给剪的。

    余幸气得直捶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