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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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玉田的手抽回来后,倒没急着去扒地上的土了,心神不宁的盯着闻砚桐,琢磨着她的脸色。

    闻砚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秀气的眼睛淬了冰般,让吴玉田遍体生寒。

    闻砚桐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神色。

    吴玉田猛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瞪着挖出了般半的土坑,锦盒堪堪露头,分明是跟之前看到的模样,可现在却让他心生恐惧。

    闻砚桐见他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知道他可能是意识到什么了,便用极低的声音道,“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有点晚了?”

    吴玉田眼睛瞪得极大,“你!你竟敢……”

    闻砚桐唯有回应声冷笑,高声对李博远道,“夫子,吴玉田这人早就看我不惯,多次想要陷害我,这次又凭空造谣我偷小侯爷的东西……”

    她侧脸看了池京禧眼,正经道,“我对小侯爷日月可鉴,真心可表,我怎么会偷他的东西?这次吴玉田造谣严重伤害了我与小侯爷的情谊,他已经三天没有理我了,让我甚是伤心难过,还请夫子明鉴,还学生个公道!”

    虽然这番话里有不相干的成分,但到底是属实的,所以闻砚桐说的极其认真。

    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朝池京禧看来,似乎在探究他的神色。可池京禧的神色向来看不透,这会儿定定的看着闻砚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博远立即道,“快快上前把那盒子挖出来!”

    几个下人同上前,吴玉田大惊失色,张开双臂似要阻挡,“等等……”

    被下人把推开,他已吓得浑身发软,当下没站住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那盒子本就埋得浅,下人们两三下就给挖出来了,捧出个满是泥的盒子。

    李博远道,“打开看看。”

    于是锦盒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闻砚桐微抬下巴,“看吧,只是个盒子而已。”

    吴玉田浑身颤抖,飞快的爬起来把盒子抢来看,果真是个空盒子,他目眦尽裂地瞪着闻砚桐,眼睛里都是怨毒之色。

    闻砚桐却是点都不怕,“怎么?让你失望了?”

    吴玉田把将盒子摔在地上,疯狂的去刨地上的那个坑,刨了好些下,手指甲里都是泥土,却什么也没刨到。

    上当了!

    他彻彻底底的想明白,怒吼声朝闻砚桐扑来。

    闻砚桐离他只有三步远的距离,他纵身扑速度极快,闻砚桐即便是反应得过来,却也躲闪不及。

    正看着吴玉田狰狞的脸扑来时,她腕上忽而传来股力量,将她整个往后扯去,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后,后腰就撞上了个有力的臂膀。

    紧接着池京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把他按住。”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左右同时出手,将吴玉田狠狠按在了地上,任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无能的叫喊。

    李博远气得脸都青了,连叹三声愚不可及。

    孙逑便道,“吴玉田造谣生事,挑拨离间,犯下发错,又企图对同窗动手,朽木难雕。今日本院便宣布,将此学生逐出颂海书院,革去学籍,暂押官府,明日便禀明刑部,着重处理。往所有学生引以为戒,切莫捕风捉影。”

    吴玉田如何能接受,当下大哭起来,大喊道,“不是的!夫子,您听我解释!是闻砚桐故意陷害我的!”

    干人看着苦苦哀求的吴玉田,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倍感失望,有人却怜悯。

    但是没人想听吴玉田的解释,就连夫子也是。于是他在大喊大叫被送出了颂海书院。

    池京禧在孙逑说完话之后,便松了闻砚桐的手,转头要走。闻砚桐想也没想,错身步又重新抓上了他的手。

    池京禧的手比闻砚桐的手大得多,她把握住时,其实才抓住了三根手指。

    但成功让他停了下来。

    闻砚桐抓到人之后,才想到自己手上全是泥土,低头看,果然将池京禧干净白皙的手糊脏了,她连忙松手。

    池京禧转头看她,见她两只手飞快的往衣服上蹭着,然后又抓住他的手,用衣袖擦去他手上沾的泥。

    闻砚桐的手很软,但是很凉,应该是方才挖了泥土的缘故。池京禧指尖轻动,像是有股想把她的手包住,然后把掌心的热度传递给她,暖热这双冰凉柔软的小手。

    但他终是没动,而是看着闻砚桐认真的模样轻声问道,“有何事?”

    闻砚桐把手收回,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小侯爷,今晚回寝房吗?”

    池京禧点点头。

    闻砚桐的肩头松,面上虽没什么变化,但情绪缓和了许多,说道,“那我等着小侯爷。”

    池京禧的眼眸下子浑浊起来,像搅动的墨汁,他深深的看了闻砚桐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闻砚桐停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看着池京禧的背景消失,才转过身来,就见周围人已经全走了,而傅子献捧着锦盒站在身后。

    牧杨绕着锦盒看了两圈,“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闻砚桐心情莫名好了,嘴角翘了下,然后上前把盒子接过来,继续埋在了原地。

    牧杨纳闷,“你到底为何要埋这个盒子啊?”

    闻砚桐便道,“之前埋它呢,是为了让碍眼的人从眼前消失,现在埋它主要是有纪念意义。”

    她把土埋实了之后用脚踩了几下。牧杨想了想,好似突然明白了,指了指她道,“你小子……是不是打了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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