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穿到古代当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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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叫时实在不必添姓氏——时官儿只他一个师兄,他也只时官儿一个师弟,这称呼还能用在谁身上?
两人对着行了一礼,宋时才想起来他没给桓凌写信说过搬家的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之前你在边关,不方便寄信,我还想着今晚你们一家要庆贺,等明天到都察院找你呢。”
桓凌微微摇头:今晚他捅破了马家的天,祖父回到家也只有骂他的,还庆贺什么?唯有在宋家才不会计较那些人的背景,只因他为国家、朝廷做些有用的事而庆贺。
他将宋时的马也交给门口家人,拿出他钦差老爷颐指气使的气派说:“你等去把我车里的东西搬出来。都是些大同特产之物,是我回来时叫人在那里搜集的,京里也难得那么地道的东西。里面别的还差着些,却有几样药材难得,你们好生收拾了,待会儿拿到厅里。”
他是亲眼见过沙场的人,能临阵决断,换将迎敌的人。虽没像宋时想象的狙击过鞑靼王子,可也站在城头看着下面虏寇攻击,跟着诸将一起组织守城防御的人。主持军务久了,自有一股令人畏服的气质,别说那些家人对他言听计从,连宋时都觉得他气质不同往日,威严了许多,进门路上来来回回地多看了他好几眼。
他便大大方方地回望宋时,从袖中取出那把游标卡尺,低声说道:“前蒙师弟请祖父派人捎来此尺,我便日夜贴身放着,不敢稍离。尺中之意我都已解出,故作《鹦鹉曲》答之,师弟可还满意不?”
不不,你解作了!我不会作曲!别说《鹦鹉曲》,上辈子中学就学的《天净沙》我都不会填!
宋时倔强地摇着头,桓凌却自顾自地:“我知道师弟以尺寄情,是取魏武主簿繁钦的《定情诗》之意。‘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外院人被他支走了,里头还没人迎上来,他就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念起了情诗。
宋时简直想捂着耳朵不去听,可他念诗的声音小,捂耳朵的动静他,只好强忍着听他一句句“何以致拳拳”“何以致殷勤”。而念罢“何以答欢忻”两句,本该接“何以结愁悲”,他却擅自改成了“何以慰愁肠,抱尺双鸳鸯”。
宋时全身汗毛都要给他激起来了,连声道:“不对,不是,我没这么想,我当时想的是‘何以寄情义,游标一卡尺’……”
何以寄情意?
桓凌惊喜得几乎忘了走路,猛地顿在原地,双目死死盯着宋时,微微翕动嘴唇,仿佛求他再说一次。
不管宋时怎么解释那义是兄弟间有情有义的“义”,而不是情意绵绵的“意”,也洗不白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诗……就改自《定情诗》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战事参考了明代九边军镇体制研究,作者赵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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