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贺子午冷哂,嘲弄至极,“贺御那枚扳指,是云家当年千挑万选送给凤家,凤三爷选了最好的一点做成扳指送给贺御。” “京城里,得凤三爷东西的有几个?” “你王家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跟贺御和燕薄询硬碰硬。现在贺御鬼迷心窍的护着姜年,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要去挑事。” “最后证据齐全就罢,万一没让你抓到把柄你要怎么收场?拖累一个王家还不知道收敛,是想把我们家一并拖下水吗!” 王昭容气得脑子发胀发懵。 这个时候,贺子午居然跟她扯之前的事,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好像王家出事全是她的责任。 贺伶是她女儿,保自己女儿卖娘家本就是心里的一块不能示人的伤疤,现在被贺子午揭开,各种羞辱感一涌而来。 ‘啪——’ “王昭容你敢打我?”贺子午捂着脸,整个惊呆。 王家到王昭容这一辈就两个。 早年,王家那可真是真的富贵,独生女王家里那个不宠,嫁到贺家时贺子午就晓得她身上带着骄蛮小姐的性子。 只是小贺家也不是寻常之家,王昭容也很会审时度势知道收敛。 两夫妻感情变淡是因为聚少离多,有了孩子重心偏移,可总归是两夫妻。动手还是几十年来第一次。 王昭容掌掴了他,这让一个男人怎么忍得了。 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前孟家的那个做法。 离婚,跟王昭容撇清关系,从此以后是生是死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谁!” 就在有这个想法时,贺子午余光里瞥到一抹黑影,在他吼出声时,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拔腿就跑。 追了两步没追上,贺子午气得跺脚。 “刚才的话让记者听到了!”贺子午急的抓耳挠腮,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不停,“王昭容,你最好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刚才的对话要是传出去,引起大风浪,把我逼急了到时候我就撒手不管。” “随便你要怎么样!” 贺子午没心情在跟她斗嘴,捂着火辣辣的脸迈步离开去找贺君鹏商量对策。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好多记着在医院前后门蹲守一晚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可这样的大新闻哪个都想拿独家。 有不甘寂寞的记者就开始想各种办法,各种乔装打扮,找关系,塞红包走后门,总归溜进来几个漏网之鱼。 停车场一辆采访车,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冲上来,对着驾驶位的椅背猛踹。 “快,回去,拿到大新闻了!” 打瞌睡的同事睡得一脸懵逼,揉巴两下眼启动汽车。 “还算你有本事。”同事看着后视镜夸了句。 拿着相机的记者得意挑唇,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 早晨6点多,姜年自觉的睁眼。 洗漱完下楼,正巧撞到刚跑步回来的贺佩玖。 “醒这么早?” 姜年嗯了声笑盈盈的靠过来,仰着小脸看他,“这么早就去跑步,腿没事吗?” 过年期间,贺佩玖还用过一段时间手杖。 “没事,已经调整过来。”贺佩玖身体素质很好,各种运动信手拈来,平常跑步回来云淡风轻,要不是背心打湿,满脑门的汗压根不晓得是去跑步了。 但今天回来,他踹得有点重,额头的汗密密麻麻。 姜年跑去倒了温水,递给他后扯过缠在手腕的毛巾帮他擦汗。 “今天好像很累,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姜年仰头瞅他,眼底有几分埋怨。 昨晚安慰她,一个劲儿说‘没事’,结果到他身上一晚没睡着。 喝了半杯水,杯子捏在手中,若有所思摩挲两下。 “出了点岔子。”他直言,也没想隐瞒。 跑步的预计路程还有一段,是因为刚推送的另一则爆炸新闻而折回。 她嫩羽的睫毛抖了两下,咧嘴一笑。 “身正影清我怕什么?早上吃什么,要不煮点面条?” 交往这么久,贺佩玖算是摸准小姑娘的厨艺。 做点炒饭,面条什么没问题,真让她下厨做点家常便饭技术还不到位。 “附近新开了家早点铺子,贺庄去买了一会儿送来。”他解释着,抬手捋了下姜年耳边缠着的碎发。 指尖温度很高,贴着皮肤,蹭过绒毛,耳郭。 温度灼烧,过电的酥麻。 猝不及防,姜年躲了下。 她自己都没想到反应这么大,扑闪着大眼盯着他。 “我只是碰了一下。”贺佩玖眸子有些昏沉,抬手把杯子放在玄关处,顺势就扣着她细腰,推到怀里。 刚跑步完,贺佩玖身上全是未消退的高温,好像个蒸笼把她裹到里面。 姜年穿着长裙毛衣,白色抽绳设计,小v领,修身,衬得她纤瘦高挑,却又玲珑有致。 身子又软又小,馨香勾人。 他只觉得呼吸发紧,嗓子眼发痒,身上发麻…… “怎么了,七哥就碰了下。”贺佩玖挑着她下巴,滚烫的掌心停在喉脖处,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细小的锁骨。 嗓音华丽低沉,撩得她心弦直颤。 姜年羞赧骄怯,细软的嗓音支吾的解释,“你,你指尖很烫,下意识躲了下。” “不是……” 贺佩玖闷笑,刺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眸子里热浪涌动翻滚,好似多看一眼人就会融化在里头。 要说贺佩玖是个重欲人也不全然是这样,每次她开口求饶,某人就是点到为止不在继续索求。 要说不重欲,显然他也有些过分。 可以不分任何场合的勾引,撩拨她,花样百出,让她理智全失半个拒绝的字都讲不出来。 贺佩玖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无非是抱着她,这儿蹭一下,那儿亲一下。 不到一会儿,姜年整个小脸通红。 她皮肤白,稍稍红脸就看得清楚,白里透红,羞赧娇怯得更是可人。 特别是眉眼之间,眼尾像着了妆容,淡淡的薄红藏在浓密的睫毛下,小扇般扑闪扑闪,细长的眼尾很精细还带点勾人的翘,黑白分明的瞳仁总是一波秋水,看他时顾盼生辉,妩媚潋滟。 明明最近都腻歪在一起,却又觉得好久没这么亲昵温存过。 “多久去学校。” 他浅啄着嘴角,嗓音闷沉,在亲她,所以这话音里都卷着令她抵抗不了的暧昧缱绻在里头。 “九点,在学校乘大巴车去电视台彩排。” “那怎么醒这么早,才睡了四个多小时。”贺佩玖心疼她,之前集训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 持续有一阵,养成了生理钟,到点自然醒。 加上贺伶的事在心里憋着,平时醒了还想赖床,今天醒了就一点睡意都没了。 “你没在。”她找了个借口,不想表现得太在意贺伶的事。 莫须有的诬陷,还闹得身边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讲真,要不是比赛在即,昨儿就想去医院找贺伶理论。 不晓得自己得罪谁遭此横祸,还不要脸的来碰瓷她。 世上有些人好像生来就不要脸,更是一点不能纵容惯着,只要你后退一步对方就会往前逼近一步。 真以为自己牛逼轰轰,厉害的不行,谁都得让着惯着。 “年年——” “嗯?” “你走神了,还在担心贺伶的事?” “没有,就是……唔。” 她被抵在鞋柜上,身子虚弱无力,无骨的依附在他怀里。 不仅是贺佩玖,她也十分痴迷这个感觉。 喜欢的人,深爱的人好像亲到天荒地老都不够餍足。 ‘咔嚓——’ 玄关的大门开了。 贺庄在前,姜夙在后,后面还有个姜怀远。 姜夙还算镇定,就是脸色黑冷,贺庄是真吓得心头一跳,手里的豆浆啪嗒掉地上。 姜年已然吓得心脏骤停,更要命的门外还传来姜怀远的声音。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别墅,这两人居然在玄关处接吻? 还吻得这么忘情—— 七爷的警觉性这么高都没听到逼近的脚步声? “咳。”姜年清清嗓子,低垂着脑袋招呼几人进屋。 贺佩玖端得面不改色,只是不惊不躁的抬手揩了下嘴角的口水,神色自若的同姜怀远攀谈起来。 贺庄不敢多留,把早餐送到厨房,就借去清理门口的借口溜了。 姜夙跟进来,拎着一大包的小笼包,烧麦什么的。 “给你买了房子,还是跑他这边来,步行几分钟都忍不了偏偏要住他这儿?”姜夙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劲儿。 “幸亏爷爷没来,否则撞破我看你怎么解释。” 姜年心里烦闷,一一把东西装盘,“这边有训练的地儿。” “这个能当借口?” “这是事实,不是借口,从小学校回来我都是在这边训练。”她偏头看姜夙,咬着嘴角,愠怒不满。 姜夙没在做声,把她看了会儿,手上动作快把早餐装盘,端着就往外走,到门口时才说了句。 “一会儿我就联系工人,把那边改建,给你弄一个训练房。” “还没结婚就住到一起,算怎么回事。” 说完,姜夙就出了厨房。 只是还在厨房里的姜年,紧抿着嘴,捏着指尖眼眶发热发烫。 这段时间真的一直在训练,也就昨天因为是比赛前夕才放了天假,然后才跟贺佩玖小小温存了下。 每日加量的训练,哪天不是腰酸腿疼,脚上都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子,自己选曲编舞吃不好睡不好。 过年时胖了两斤,截止到昨天整整瘦了六斤。 小姐妹都说脸颊瘦得脱相,贺佩玖也偶尔念叨她太过拼命辛苦,想着各种药膳方子的食补。 每个人都心疼她,唯独亲哥见面就是训斥。 为什么谈个恋爱她就这么不受待见,大逆不道了! …… “年年——”姜怀远在外面喊她,这才抹了抹眼角,拘着冷水洗了把脸从厨房出来。 “爸爸,怎么了。” “我想说贺御这边装得真不错,考虑到你训练,还特意弄了间舞蹈室。虽然长你十岁,但的确会疼人。” “你看我们都没想到的事,贺御全考虑到了,你以后训练什么不用再去租借舞蹈室我在家里也放心。” 就在分装早餐的功夫,贺佩玖带着他粗粗把一楼参观便。这阵贺佩玖上楼洗澡,姜怀远才找到机会跟女儿说点心里话。 “你最近都住这边?” 她睨了眼姜夙点头,“嗯。” 姜怀远愣怔下,却也没太多反对,“你住这边还是住自己家都没问题,就是你们俩单独在一起吧……” 他毕竟是做父亲的,是男性,有些私密话不太好讲。 踌躇一阵,左顾右盼,心里又憋不住,往姜年身边靠了靠,靠近,压低嗓音。 “就,那什么,注意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你聪明懂事,做事有分寸,可你还年轻,才在念大一。爸爸觉得,孩子可以晚几年要,等你毕业,或者工作后再要也不迟。” 姜年没作声,就轻轻‘嗯’了下。 扑闪着睫毛没敢看姜怀远,心里忽然愧疚又委屈。 假借拿东西偏身,姑娘家,姜怀远以为她是害羞,重要事情提点了也不需要在说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