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亲妈的气势-《风云激荡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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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进来的时候,一堆人正在向副主席同志汇报工作进展。

    绝不是托儿,也不是田副主席故意摆架子。

    你没见苗原都被鸽子妈妈指使得团团转了么。

    这小子还乐在其中,屁颠儿屁颠儿地给亲爱的鸽子妈妈奉上一杯香浓的速溶咖啡。

    鸽子妈妈抱着小原子就在他小脸儿上香了一个。

    一抬头,见三位领导齐至,田歌立马严肃脸:“先坐,我手头上还有点事情,等我忙完再说。”

    对面是两个正厅,一个正处,闻言,在待客沙发上落了座。

    田副主席……

    她连股级都不是啊,这威严的做派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正部级高官呢。

    三位的态度居然非常恭敬。

    真不敢多说什么啊,这是能跟夏总见上面的最后一个渠道了,惹怒了这位,三位就哪里来的回哪儿去吧。

    等了能有一个小时,嘴巴都发苦了,田副主席才把满屋子的人打发干净。

    没给上茶也就算了,忍着就是了,三人听了一个小时,这小心脏可真受不了了哇。

    动辄几千万美金,几个亿融资的,不知道行情的还以为这位优雅的女士在吹牛逼呢。

    三人也知道人家真不是吹牛逼,人家做的是大买卖。

    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冯久隆准备开口了。

    田歌一招手,把小原子喊过来搂在怀里,问他道:“宝贝你饿不饿啊?”

    小原子摇头,笑嘻嘻说道:“鸽子妈妈我不饿。”

    冯久隆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情绪都不连贯了啊。

    见冯书记吭哧憋哧的样子,王建忠差点没笑出声来,定睛一瞧,他立马递上个台阶:“哟,这不是小原子吗?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啊?”

    冯久隆复活了,冲王建忠微微点头,以示感谢,这就算给自己解围了呀,也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小原子还是很机灵的,立马从鸽子妈妈怀中跳下来,跑到王建忠面前,鞠个躬,脆生生说道:“县长伯伯好,我来了好长时间了,放完假后侯总叔叔把我带过来的。”

    “哈哈哈……好啊,好啊,是想你晨哥哥了吧?”

    “是的。”

    王建忠给冯久隆、郑泽光介绍道:“这孩子是苗山槐同志的孙子,跟夏总很投缘。”

    两人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冲苗原露出温和的笑容。

    心里也在感慨,夏晨能跟苗家人处的这么好,能让苗山槐即便远离家乡也要挺他到底,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时候,田歌开口说话了,“三位领导为什么来的,我多少知道些,首先呢,我要替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向三位领导道个歉,让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我家晨子骄纵、专横跋扈、由着性子乱来、不懂事儿了,请领导们多担待吧。”

    三人相识苦笑。

    您这是在说我们骄纵、专横跋扈、不懂事儿吧?

    怎么听这都是反话呀。

    有一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味道在里面。

    冯久隆说道:“田主席您太客气了,这次我们过来呢,是来向夏总道歉的,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您或许也听说了一些,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致使夏总的公司没办法正常运营,让夏总对我们澜湾的投资环境感到失望了,我们应该做检讨。”

    田歌笑眯眯的说道:“冯书记,不瞒您说,夏晨的事业我从不会过问,这孩子从小就独立,很少让大人操心,不过您说得那事儿,他多少也跟我念叨过几句。

    既然您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也照直了说,您三位领导不远千里来京,无非是为了说服夏晨继续在贵宝地创业发展。

    但是我这儿子脾气犟,打定了主意要走的话,没人能拦得住他。

    他对几位避之不见,说明了什么想必几位都很清楚。你们找我来呢,是想让我劝劝夏晨,跟你们见一面,这没错儿吧?”

    冯久隆点头道:“田主席快人快语,没错儿,我们就是这个意思,请田主席帮我们劝劝夏总,让他无论如何不要计较,省领导已经批评过我们了,我们三位也深刻认识到工作中存在的不足,请夏总再给澜湾,再给江洲一个机会。”

    郑泽光也开口说道:“是啊田主席,有过错,我们坚决改正,请夏总不要一棍子把我们打死嘛。我说句最实在的吧,您看我们三位,加一块儿也150多岁的人了,又是政府官员,为了留住夏总,脸一抹(ma,一声)就跑京城来了,诚意不可谓不深厚吧?

    我们是为了啥?往大了说,八珍厂这件事情一出,若是解决不好,影响到的是我们全省招商引资的大局,往下了说还关系到江洲县柳庙镇数以万计老百姓能不能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呢。

    我跟您绝对有一说一,我真诚地恳请您,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儿上,帮我们做做夏总的思想工作吧,起码让我们见个面,我们当面向他致歉。”

    田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也能听出郑泽光的言外之意。

    他是说,我们三个好歹是一方干部,级别还不低,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你们家一个商人了,面子给的足足的,咱见好就收,给台阶就下吧。

    条件什么的,都好谈啊。

    其实田歌对夏晨避之不见这招也挺不满意的。

    你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吗?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自打上次跟夏晨简单聊了两句后,田歌就没再跟他见过面。

    田歌不知道儿子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是真打算搬走呢?还是以搬走为要挟,打算跟这几位要点嘛儿。

    听郑泽光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田歌颔首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后说道:“我那个儿子呢,向来有自己的主意,这样吧,我可以帮着三位领导带个话给他,但是能不能做通他的工作,让他继续留在柳庙镇那方热土上发展事业,我真不敢跟三位领导保证。”

    冯久隆说道:“已经很感谢田主席对我们市、我们江洲县的大力支持了,如果田主席能说动夏总跟我们见个面的话,我们感激不尽。”

    田歌笑道:“我尽量说服他吧。”

    三位起身,依次跟田歌握手,提出告辞。

    田歌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说什么都不让三位走,表示要请客。

    在她热情的挽留中,三位领导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中午,田歌在北京饭店摆了一桌,请三位远道而来的领导吃了个饭。

    结束这场饭局后,鸽子女士一个电话打到兔崽子的大哥大上,张口就开启教育模式:“明目张胆得罪政府领导,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混了!把人晾了三天,已经快晾干了,兔崽子,差不多就得了啊,事情别做绝,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

    赶紧的,去跟三位领导见个面,无论你有什么想法,该说说该提提,即便要走,也要堂堂正正竖起腰杆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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