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犹记惊鸿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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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微微一怔,而秦昭已经慢慢收回了剑。
我再等不下去了,提步就往庭院方向小跑而去,南承曜并没有拦我,而我在甫入庭院的时候便听到潋干脆清朗的声音:“是我输了。”
秦昭随意扯下衣角裹住自己肩上的伤口,淡淡开口:“你只是缺少实战经验,与剑法高低无关。”
潋面上丝毫不见懊恼,倒是隐隐现出几分畅快神色,声音亦是再度清朗响起:“输了便是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本该就此打住的,但现下我必须要找到我姐姐,得罪之处,慕容潋稍后再来请罪。”
一面说着,一面重提“湛卢”便欲往里面冲,我连忙出声唤他:“慕容潋。”
他听到我的声音,猛然转头,见到一身男装打扮的我之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朗声笑了起来,原本紧绷的神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笑什么,还不下马过来,看看你闯的祸,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任性?”
我本是故意沉着脸佯装生气的,却在见到他满身的风尘和面上掩藏不住的疲惫后,心一软,责备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会在这里,会这样千里迢迢赶来,会这样不管不顾硬闯邺城官衙,全都是因为担心我。
他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才彻底放松神情笑道:“还好你没出什么事,那我快马加鞭赶了几个昼夜也就不计较了。”
我看他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握了他的手轻道:“走吧,我先带你去见殿下。”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色一正:“二姐,你先等我片刻。”
我不解,他却已经松了我的手回身向秦昭走去。
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抛给秦昭,朗声道:“这是紫玉青茯膏,上好的伤药,若非你手下留情,原该是我用的,所以理应给你。”
秦昭握着青花瓷瓶,倒也不作态推辞,只淡淡抱拳一谢。
两人眼中,都有英雄相惜的光芒隐约闪动。
潋见他收下,一笑,又举止潇洒的举步往府衙门外走去。
围观的众将士,虽是仍旧不知道我与潋的身份,但见我是从内院出来的,而秦昭又不再阻拦潋,一时之间都面带豫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昭略微点头,一抬手,示意他们下去,而潋径直走到一个臂上淌血的人身边,郑重其事的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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