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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仲远笑问：“你是哪路人？”

    顾长生道：“你们是大侠。”

    路仲远道：“大侠难道是天生的么？”

    顾长生摇头：“不是天生的。”

    路仲远奇怪道：“这便更奇怪了，你宁愿不学那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剑法，仅此一事，便能看出你二人有自己的心气，不是什么奸邪之人，却又不要与侠扯上关系？”

    顾长生冷冷道：“路大侠可知我们姐妹没习武之前是过什么日子么？”

    路仲远道：“我如何知晓？”

    顾长生道：“我们俱是普通人的时候，杀的江湖人，已不下一手之数。”

    路仲远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如何做到的？难道下毒？”

    顾长生摇头道：“我们两个都不懂药性，也不会毒。”

    路仲远道：“那……”

    顾长生道：“插眼，背后戳刀，这两样若是用得熟了，寻常江湖人也是挡不住的。”

    路仲远怔住，他无法想象，两个女孩子如何把这两样招式用熟。

    顾长生冷漠道：“你见过插人眼睛的大侠么？”

    路仲远摇头道：“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顾长生道：“若是遇见打不过的人，我们还是会插人眼睛。”

    路仲远沉默很久，慢慢点头道：“生死厮杀本就不体面，若是戳坏人的眼睛能赢，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顾长生抬起眼看着他，笑道：“好人我也会戳。”

    路仲远神色一变，沉声道：“为何？”

    顾长生道：“只要招惹了我们姐妹，无论他在别人口中是好人坏人，在我们这里就是敌人。”

    路仲远思量片刻，道：“若你们是好人，那招惹你们的确是可以称作坏人。”

    顾长生笑了，过一会儿抬头看着路仲远道：“路大侠可知道慕容家的慕容九秀？”

    路仲远惊讶道：“自然知晓！”

    顾长生道：“可知道年纪最小的慕容九妹？”

    路仲远点头没出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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